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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丽萍 月亮舞者

时间:2024-10-29 10:18:17

到大理洱海的玉几岛,有人是为美景,更有人是为杨丽萍。在玉几岛上有一座巨大的青石拱形建筑名叫太阳宫,现在是对外营业的酒店,拥有三面环洱海的绝佳景观,跟它相邻的缩小版,就是杨丽萍自己居住的月亮宫,而这次鲁豫到访,也是杨丽萍首次对电视媒体开放自己的私宅。

主持人鲁豫

嘉宾杨丽萍

[凤凰卫视中文台《鲁豫有约》]

扎根少数民族从未被都市同化

主持人(独白):我们现在是在大理的洱海上,我觉得特酷,一般我们都是坐车去谁谁谁家里,今天我们是坐船去杨丽萍家,她的家我在网上看到过照片,特别特别美,所以一直非常向往。

杨丽萍的这座房子是大理才子赵青为杨丽萍设计建造的,赵青曾是位画家,24岁北漂一年后带着妻子回到大理家乡,在玉几岛为自己建了一座取名为青庐的房子,过起了远离尘嚣的隐士生活。在此之后,赵青在自家房子边,为杨丽萍建造了月亮宫和太阳宫,这个以前不过40户人家、每家年收入几百块钱的清贫渔村,一下变成了今天的旅游胜地,每天都有大量的游客,带着对杨丽萍家的好奇来到这里,即使没有撞大运地见到“孔雀女王”本尊,远远地看看这栋美轮美奂的房子,也算不枉来双廊一趟。

主持人:你一年在这加起来能待一个月吗?

杨丽萍:差不多。

走在人群中的杨丽萍,永远那么打眼和与众不同,她是云南的女儿,也曾在年轻时,有过对首都的向往,22岁来到北京,6年后就因跳舞名满天下。许多在90年代出名的人,都选择了继续留在北京,可她却在2000年把户口迁回了昆明,回归生养自己的土地。此后她创作了《云南映像》《云南的响声》,不仅轰动一时,更成为家乡长久以来的活名片。正是在这里,她为舞蹈找到了灵魂,也为生活找回了灵气。

主持人:中国很少有像你这样的舞蹈家,人们对你的认知度很高。大家看到你首先就会觉得你是云南的化身,是这里山山水水的化身,不过这可能对你也是一种负担。

杨丽萍:没有负担,我一点都不恐惧说走在路上被人认出来,我经常会跟打扫卫生的阿姨照相。

主持人:保持这样的身材难吗?

杨丽萍:不是太难,你种一棵树的时候,你觉得种树的时候很痛苦,只想吃果子,这个人就是活得太不明白,因为我想要美好的东西,所以就会心甘情愿。

主持人:我要跟你学一下,你早上喝什么?

杨丽萍:我最近很长一段时间喝葛根粉,就是我们云南的一种树根磨成的粉。

主持人:那个好处是什么?

杨丽萍:它不是药,就像茶一样,比较温和,会让你慢慢清醒过来,不像咖啡那么浓烈。喝完这个,我会吃一个苹果,然后再喝一杯咖啡,然后坐在那边看看书。

主持人:他们说你最近会吃各种果仁类的东西,然后每天喝豆浆。

杨丽萍:对,果仁、粗粮,比如说红豆、黑豆这些做饭,就是要搭配,不一定有用,但是你看着也高兴。我也喜欢插各种花,生活真的很美好。

主持人:你一般春节的时候会到这里住一段时间?

杨丽萍:百分之百会来。

主持人:好像人到这一来,自然而然就没那么着急,没那么焦虑了。

杨丽萍:对,我在北京漂了20年,还是不习惯都市的生活,特别想回来。后来我在北京丰台郊区,在一个果园里面买了八亩地,很便宜,那边可以种菜、养花、种水果,我盖了一个小房子,就自己生活在那边,有滋有味的,生活了差不多10年吧。

主持人:所以你跟一般人想象的不一样,我们一想到杨丽萍,就觉得特别仙,仙的意思就是不食人间烟火,整天就是舞蹈,但其实你是一个特别爱生活的人。

杨丽萍:特别热爱生活,我哪怕养一只猪,都会把它养得特别好。我在昆明就养了很多鸟,种了很多的花,我会把自己的生活弄得很美好,比如说我做饭的器皿,哪怕我的一只杯子,哪怕一个插花的东西,我都特别地讲究,都要很好看,很有味道。因为我觉得生命真的很短,真的要跟每一朵花,每一个风声,跟它们一起存在,一起生活,那才是最美好的。童年给我的记忆就是果树都在院子里,开着窗户就能摘到桃子,吃的稻米都是自己亲手种的,那种感觉特别好。

主持人:这个环境跟你小时候的环境,还是有一些区别的,这里是个渔村,你小时候生活的环境更加农村一点。

杨丽萍:对,我就是洱源人,洱海也是洱源的一个部分,我们村是在洱海的源头,现在路修好了15分钟就到了,然后农耕多一点。早先的时候少数民族为什么要唱歌跳舞?因为生活太辛苦,如果是天旱了,人们找不到方法,就觉得应该祈祷求雨,然后就有了击鼓、唱歌这样的求雨方式。我记得我们村子里有一个嫂嫂,她挑水的时候就把孩子生在水边了。那有的妇女难产,生不出来,比如像佤族人,大家就会去给她唱歌跳舞,帮助她使劲,帮助她生产,所以就有了这种催生的歌舞,我觉得真的是生活处处都是艺术,除非你看不见。

主持人:但我觉得生活在城市里面的我们,很难在生活中随时随地就表演歌舞。

杨丽萍:但在我眼里太多了,比如说蜻蜓点水,或两个蜻蜓交尾,它们在水面上的飞翔,真的太生动了,像蚂蚁走路、蜻蜓点水、青蛙翻身、鸽子渡食等等,鸽子渡食就像接吻一样,后来我们少数民族人,就把它做成舞蹈。还有牛脖子上的铃铛,小的时候就觉得太悦耳了,真的太优美了,它其实就是音乐,特别自然。所以后来做《云南映像》,我就觉得真的是要还原那种质朴的气息。你像编舞,我基本上都是从观察动物开始的,比如说像孔雀抖肩,其实真的是太有动感、太生动了。像海浪的声音也是,编舞的时候,海浪的声音就是你的节奏。主持人:但像你这样自然的人,到了要符合学院派的那个环境里面,很容易被改变,很容易被同化,但你一直没有,你一直在努力抗争着。

杨丽萍:对,穿牛仔裤的肯定不是我。

主持人:你的审美从来没有变过吗?杨丽萍:我刚到北京那段时间真的有点晕,那时候十几岁、二十几岁。主持人:那你在舞蹈上有没有晕过?

杨丽萍:开始的时候我们也练脚尖,后来我就发现不对劲,根本就不是我对舞蹈的理解,不是我想要的舞蹈语言。

主持人:你所谓不是你的语言,是你觉得我这么跳不太美,不太符合自己对舞蹈,对美的那个感觉,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

杨丽萍:因为我们长得一副东方人的身体,东方人的气质,你穿着一个杨贵妃的衣服,或者少数民族的服装,却在跳芭蕾,我觉得很搞笑。

当年从云南来到北京的杨丽萍,虽然表面看似平和,但内心对舞蹈有着谁也劝不动的执拗,她不喜欢芭蕾的方法,就拒绝参加集体排练,等到晚上没人时,独自到排练室跳个通宵,或者干脆就在狭小的宿舍里,按自己的想法练功。

杨丽萍:我们参加集训是有补助费的,不去就没有。

主持人:那没有补助费钱不够怎么办呢?

杨丽萍:没关系,可以少吃一点,少用一点,白水里面把白菜扔进去,然后再找一点油,放点盐,我们天天就这样吃,照样有体力。

主持人:那会不会演出机会就不给你了呢?

杨丽萍:你跳得好,他还是要用你。

主持人:一天会练几个小时?

杨丽萍:看情况,有感觉的时候,可能凌晨4点还在练,没感觉,可能几天不练。我记得火苗的那些动作,下雨的动作,都是凌晨2点钟左右产生的。

不模仿不跟随带领舞团自力更生

1986年,杨丽萍用《雀之灵》拿下全国舞蹈比赛创作和表演的第一名,别人问她为什么能赢,她说因为我没有对手。她用不模仿不跟随取胜,这不仅需要艺术眼光的精准,更需要内心强大的定力。

杨丽萍:其实我的性格特别内向,小时候讲话都不敢看人家的,很害羞。但是上舞台就不一样了,我一上舞台就觉得天和地都跟我在一起,所有自然的能量,空间里的能量,都向我身体里面汇集,让我爆发出一种特殊的力量。

主持人:在你被家喻户晓之前,你的舞蹈因为跟别人不一样,有人会觉得你有点离经叛道,你听到这种声音,容易被打击吗?

杨丽萍:不会,我会判断,因为小的时候,长辈教我们的就不是某一个动作,他们会给我们讲女人就应该像月亮一样,很抽象,很艺术,然后我们就会去想月亮有哪些特质,美、皎洁、明亮、干净、圣洁,从小我就是独立思考。

主持人:那你觉得你更像月亮还是更像太阳?

杨丽萍:按东方人审美的话,女人就是月亮,我在心里面觉得我还是月亮,不是那种人家说的女汉子。

主持人:好多人都说,云南的女性特别勤劳,跟母系社会有关吗?

杨丽萍:对,特别是白族人,你看白族人都是女的背篓里背砖、背泥、背麦子、背米、种地,都是女人干活。

杨丽萍是家中长女,家里还有一个弟弟和两个妹妹,在她很小的时候,父亲就离开了家,留下兄弟姐妹四人和妈妈一起生活。如今三妹是一位服装设计师,四妹是一位画家,也是小彩旗的妈妈,杨丽萍从11岁起就靠歌舞团的30块月工资,帮妈妈分担养家的重任。

杨丽萍:我是家里面的长女,所有的事情我都要去做,比如说种地、放牛,我们家有一只羊羔,有一只驴,还有一只牛,我爸爸带着驴去砍柴,驴就负责拖柴回来,牛就是犁地。妇女们在田埂上种地,我们中午就回家帮他们把妹妹背过来,给她们喂奶。

白族人都是这样,吃饭的时候女人都不上桌,都在做饭,然后男的吃完了女的再吃。

主持人:你和父亲的关系好吗?

杨丽萍:年纪越大越理解父母,但是有些东西为时已晚,比如说父亲已经去世了,母亲还在,我现在尽量地去关怀她,以前会跟她争执,会觉得她啰嗦,现在她说什么我都说好。父亲跟母亲早就离婚了,我主要是跟着母亲过,父亲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儿女。我小的时候非常爱我父亲,我父亲家比较富裕,所以他上过初中,他在我们村子里是非常有文化的人,大家都找他写字,后来又去参军,当兵去了。我母亲从小就许配给他了,是我爷爷用一坨盐换来的,大概十几岁就进门了,然后父亲当兵了,我母亲去探亲,就怀孕了。后来父亲转业又回到村子里,母亲后来又带我去了西双版纳找工作,后来我就被招到西双版纳歌舞团了。

杨丽萍洱海的月亮宫图/CFP主持人:你妈妈是很典型的白族女性吧?就是特别能够吃苦耐劳,为了家庭,为了孩子,能够付出一切的那样的女性?

杨丽萍:对,她真的一个字也不识,是真正的劳动妇女,也特别爱我们。

主持人:所以你的性格跟你妈妈很像,是比较倔强的那种女人?

杨丽萍:应该是比较自立。

匆匆一面之后,杨丽萍又要赶到丽江,为舞蹈《云南的响声》进行排练,就像她从小作为家中长女,要担起家庭重担一样,多年来她也是自己舞团的大家长。她曾走村串寨,一个个挑选演员,后来成立了自己的杨丽萍文化公司,如今还把它推上了新三板,成为全国第一个舞蹈演义类的上市公司。为了舞蹈,她一直有股甘愿吃苦头的劲,2007年她曾跟藏族歌手容中尔甲合作演出《藏谜》,巡演期间每天只睡一小时,还能精力充沛地上台演出,被舞团演员戏称为“杨铁人”。

主持人:我知道很多朋友,管你叫杨铁人、杨书记,叫杨铁人这我明白,为什么叫杨书记?

杨丽萍:做人家思想工作。

主持人:比如说团员想不开了,或者很悲伤了,都会来找你吗?你有时间、精力去管这些事吗?

杨丽萍:我觉得这个是要互相帮助的,他们都把我当成妈妈。

容中尔甲:我们杨书记在平时排练的时候,一看就知道哪个演员没吃早饭,她说你看那个演员,绝对没吃饭,尔甲去买点东西给他吃。

主持人:你怎么能看出来?

杨丽萍:他没劲,像虚脱的样子。

在杨丽萍眼中,少数民族的传统文化,处处是艺术,她愿意把它们一个个找回来,搬上舞台让更多的人看到。民族特色这块招牌,让她的舞蹈叫好又叫座,但起初这一切并不顺利,就在她从北京回到家乡创作《云南映像》时,投资方完全被赤裸原生态的农民演员吓倒,这不是他们想要的,决定撤资。最艰难的时候,杨丽萍要靠拍广告商演养活演员,走穴跳舞一度成为她内心抗拒,却又无奈的选择。

主持人:如果有人告诉你说,杨丽萍如果你现在带着这么多人,一起来完成这个演出的话,你会经历后来你经历的很多很多困难的事情,你会不会心里面哆嗦一下,打退堂鼓?

杨丽萍:不会,其实最早的时候,是他们说要帮助我们,也不是我去非得要求别人怎样怎样,但是后来他们要撤出,我也没觉得有什么失落,有什么埋怨。

主持人:但你不害怕吗?这么多人,我万一承担不了怎么办?

杨丽萍:我就像一个村长一样,带领他们劳动,自给自足。其实如果我没有到这个舞台上,没有到西双版纳,没有到北京,没有到这些地方,我肯定是村子里面一个领头的。我最不喜欢的就是抱怨,我最喜欢的状态就是解决。

主持人:有一个评论,我觉得还挺有意思的,说杨丽萍是一个挺懂得市场的不太天真的艺术家。

杨丽萍:天真还好一点,最怕的是盲目。经常会有人说,我是搞艺术的,我就不走商业,我不要那个票房,但是他怎么生存?

要将《五朵金花》搬上舞台《云南的响声》用了上百种乐器

图/CFP主持人:我老觉得你特别像皮娜·鲍什,我特别喜欢她。

杨丽萍:我也喜欢她。我受皮娜的影响会比较大一点,在没有做《云南映像》之前,我看过她做的《春之祭》,她来自生命本身的那种力量,那种质朴,那种诚实,对我冲击很大,她把泥土直接就搬上了舞台,我觉得皮娜的特点是特别喜欢创造,她真的是天才,她创造了一种剧场语言,刚开始的时候是不被认可的,她的国家认为她太先锋、太超前了,所以她早先的作品就受到人的排斥,而现在她却是国宝,因为她一直在坚持。

主持人:你会不会特别羡慕席琳·迪翁,像她一样,有一个很好的剧场,每天都可以演一场很棒很棒的秀?

杨丽萍:我当时回到云南其实不是为了做《云南映像》,我的愿望就是像你说的,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剧场,这剧场不是要水泥钢筋那种,应该是土墙,然后就真的有人说愿意建,但是后来十几年过去了,也没有真正实现。后来我就租剧场,当然肯定不是我想象的那样,我现在发现只能靠自己,不能靠别人,我们现在在大理那边,已经开工建剧场了,20多亩地,大理政府非常便宜地卖给我们,扶持我们,让我们把《五朵金花》这个作品能够落地,等剧场建成了,那真的就实现了剧场和作品本身合二为一了,因为这个建筑就是按作品的内容建的。白族人的《五朵金花》这个故事最家喻户晓,我希望把它搬上舞台,因为杨丽坤演这个电影的时候,是50多年前了,她已经去世了。一个地方,应该有一首歌,或者是一个电影,或者是一个舞蹈,可以代表它,让这个地方有灵气。

舞蹈作品《云南的响声》是杨丽萍在2009年创作并演出的,时隔7年,在2016年,杨丽萍为它在丽江找了个家,变成在云岭剧场每晚一场的驻地表演。在这个新版的演出中,不仅有整棵树做成的百年大鼓,她还用了上百种乐器,除了葫芦丝、芦笙等真正的乐器,甚至连竹子、鞋子、塑料管、锅碗瓢盆,都成了上台演出的乐器,她把自己对世间万物最敏锐的感知全部展现在舞台上,细腻诠释。

主持人(独白):她是一个接地气的人,她也是一个跟商业结合得很好的艺术家,她的高明之处在于,当她接地气的时候,当她跟商业结合的时候,她保持的姿态都特别优美,在如今这个社会非常难得。她也没有一味地去迎合谁,还是做她自己,跳自己的舞蹈,做她自己喜欢的,这是她的民族,这是她的生活,所以一切得走很自然,都很顺理成章,很理直气壮。

远离世俗婚姻依然气度不凡

杨丽萍一直被许多人当做仙女一样崇拜,人们在赞叹她超凡脱俗的同时,也对她的个人生活充满好奇,而对于自己过往的婚姻和爱情,她也几乎从不公开谈论。曾有媒体报道,杨丽萍早年曾跟一个在云南插队的北京知青结婚,后来嫁给过一位台湾商人。她曾在舞台上,把男女之爱演绎得如此痴情,却在生活中,选择了远离世俗婚姻,孑然一身地生活。

杨丽萍:我喜欢自己独处。

主持人:不是每个人都需要有家庭,有婚姻,有很多人围在身边,你是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是这样的一个人?

杨丽萍:应该是在二十几岁以后,之前我也向往浪漫,但是后来就不是了,后来我觉得形式也好,欲望也好,都太外在了。其实爱有很多种,并不是爱情是最重要的,如果你只是寻找一种爱,然后捆绑在上面,自己其实也会充满负担,因为你付出了,你就希望有回报。

主持人:那你曾经有过这样的爱吗?

杨丽萍:没那么盲目,我从来都是比较冷静的,我也没觉得说我跟这个人谈恋爱的时候,我要付出,然后我要收获,我都没有去想,结果他们都对我特别好,异性朋友们对我都特别好,基本上我都是被动的,别人需要跟你结婚,小的时候也懵懵懂懂的,觉得这是爱,表达出来特别特别美好。

主持人:所以我相信你说的,你说在爱情当中,你没有受过什么伤,可能伤过别人的心,但你自己是没有被伤过心。

杨丽萍:都是伤了别人。

主持人:但其实没有被伤过心,也有点可惜,就是你少了人生的一个经历,有一种味道你没有感受过。

杨丽萍:其实我知道受伤的感觉,我早就预料到了。

虽然生活中缺少了爱情,但这个把爱都给了艺术的舞蹈家,她的生活不但没有寂寞,还显得格外丰满,除了《孔雀之冬》,其他作品她都不再亲自上台表演,专心退居幕后做导演,每一年的巡演计划表,都排得满满当当。虽然没有自己的子女,但妹妹的女儿小彩旗,从小跟着她一起长大,十一岁时两人就一起登台,多年来也有着旁人看来近乎母女般的情感。婚姻、孩子,不是她的人生必选项,杨丽萍却依然能过得如此饱满,就像她塑造的孔雀,即使收起羽毛,即使步入冬天,也依然气度不凡。图/CFP杨丽萍出生年月:1958年11月

民族:白族

身份:中国舞蹈艺术家、第十届中国舞蹈家协会副主席、国家一级演员、享受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

经历:1971年进入西双版纳州歌舞团,之后调入中央民族歌舞团,并以“孔雀舞”闻名;1992年,她成为大陆第一位赴台湾表演的舞蹈家;1994年,独舞《雀之灵》荣获中华民族20世纪舞蹈经典作品金奖;2009年,凭借《云南映像》姊妹篇《云南的响声》获得成功,并成为中国第一个举办个人舞蹈晚会的舞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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