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所有的航行都是颠沛流离,在设施配套齐全,装饰布置讲究的国际游轮里,乘坐游轮航行那就是天堂般的享受。跨境航海,贵族般享受的维京线
赶到赫尔辛基码头时已是傍晚,从市政厅广场东南角的通道出来,经过一座红砖巍峨的东正教堂,距离游轮码头就不远了。
波罗的海沿岸有一条宽敞而干净的Skatuddskajen大道,和很多海港码头有别的是,这里人影稀少,井然有序,这到配合了我前行的节奏。一边赶路,我一边不停地左右观望。左手边不时会冒出个大型建筑物来,有的用作艺术展览,有的好似一个铁路博物馆,右手边满是海港物资,以及停泊的大小船只。
SILJALINE和VIKINGLINE挨着停泊在波罗的海岸边,是其中最大的两艘客运游轮。它外观宏伟,通体白色,有8到9层楼那么高,数不过来的窗弦镶嵌在游轮间,还有很多艘救生小艇悬挂在甲板上……
检票口设在一座砖红色建筑物内,里面有售票口和临时中转站。看看时间不早了,我买了船票径直就奔了检票口而去。这个过程很简单,轻松通过关口后,要在邮轮的边侧走过一个阶梯式的通道,然后才能来到和邮轮接轨的甲板入口上。这时工作人员还要核检一遍票据,随着陆陆续续的游客我终于上了游轮,抬头一看竟是4号楼层。
游轮里找房间和陆地上的酒店找房间异曲同工。所有的通道拐角都有明显的数字标识,在公共区域同时会有两到三国语言的标注,只要耐下心来按图索骥,基本不成问题。也有一时转向的游客,只要询问一下游乘人员给与指点也会顺利找到楼层房号。
游轮的房间也有高低之分,头等舱和低等舱天壤之别,从空间大小到环境布置、服务设施截然不同,所谓身份的象征在游轮上的彰显相当醒目。
为了节省开支,我只好选了3等舱委屈自己。反正就是一晚上,打开房门我才知道,这是一个只放置了四张床位的狭窄空间,有一个仅容得下一人的洗漱间和一个放杂物的桌台,仅有的一张装饰图就是舷窗上的那幅灯塔。
如果这个空间都属于我一个人的话,还真是感觉不错。就在我怀着几分好奇打量的时候,身后响起了声音。转身一看我就有点丧气了。两个活泼的外国姑娘提溜着大包小裹堵在了门口,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和我抢地盘的人来了。两人的床铺靠里,我的在外,这下感觉自己的地盘小的更加可怜。不过,我们很快就熟络起来,我知道她们是来自印度尼西亚的空姐,她们晓得了我是来自中国的旅行家。20:58pm,聊了一会儿,两位印尼姑娘就准备熄灯休息了。
游轮上有无比丰盛的晚餐,还是为了省钱,我翻出随身携带的瓶瓶罐罐,有石榴汁、两罐酸奶以及三明治,这些都是在赫尔辛基补充上的,为了记住它们的样子我还特意拿着卡片机给拍了图片。
吃完了这些美食,我好像恢复了元气,睡意竟然全消。这个时候不去游轮上看看还待何时。我悄悄开门溜了出去,过道里一片明亮,安静极了。我像一个游魂似的行走在蓝色的地毯上,有些好奇,也有点好玩。整个游轮有8层甲板,向下基本用于游轮设备和汽车停放甲板,向上才是公共活动区域,中间部分基本都是客房。
一会儿上一会下,我就这么看了好几层。楼层的分割区通常会有一个活动空间,旁边就是电梯间,有的还会有转盘式的休息席位,偶尔会有人在这里小憩一下,总之还是安静的让人发懵,好像掉个什么发卡都能听到声。
高端美食太多,根本吃不过来
整个餐厅全都爆满。所有的餐台服务都在高速运转。杯盘换盏,菜肴种类丰盛的根本就数不过来,这场景对一个初来乍到的游客来说,内心会涌出一股莫名的兴奋。我拿着托盘先捡了几块西点和德式香肠以及培根,又取了番茄汁和咖啡,然后走了好大一圈也没找到座位,猛一抬头,看到那两个印尼人围在一张圆桌前向我招手,我才有了方向感。
座位比较靠里,距离游轮的尾翼很近,透过窗玻璃可以直接看到运行的轨迹,这种无遮无拦的即视感太博我的欢心。
我们很快就攀谈起来,其间不停地去取美食;在她们离席的时候,我就观察周边的游客,偶尔会打个招呼,或者干脆就偷拍下有意思的照片。食客以欧美人居多,无论拖家带口,还是俩人出行,举止优雅颇有教养,中老年人占较高的比例,也有年轻人不时闪过。
美食不停地吊起我的胃口,尤其是那些少见的北欧式海鲜料理,味道鲜美的无法形容,酸爽又绝少油腻。即使这般也只是品尝了不到一半的美食,然后就不好意思再去捡盘了!
甲板上的邂逅,向海鸟问候
离开餐厅后,我独自一人赶到了前舱甲板上。彼时早已天光大亮,海面上的一切都清晰可见起来。雨后的空气虽有几分清冷,却是沁人心脾。
海鸟扑棱着翅膀,一会儿追随游轮,一会儿又扎进海水,此时,它们翩跹在海面上,迎着喷薄而出的旭日,嘎嘎嘎地,发出带有几分按捺不住狂喜兴奋的叫喊。我很快就走到弦边,任凭脚底下的水泊发出啪啪的声响,人虽在游轮之上,心却早已按捺不住地飞到天外……
彼时的海水失去了夜行时的温柔,一波一波浪涛波涌,陆地和岛屿没了踪影,此刻,我和MARIELLA号完全置身在北欧最著名的波罗的海上,随波逐流,放浪形骸。
零零散散的游客出现在甲板两侧,有好一阵时间前甲板都成了我的地盘,真是喜不自胜。终于有个人影从我进入的地方冒了出来,她小麦色头发,扎着简易的刷子辫,斜背着浅蓝色的背包,一身黑衣打扮,脖子上扎着一条显清新的黑白条围巾,重要的是她胸前挎着数码相机!
简直太兴奋了。此时此刻,出现的任何一个人都会引起我的注意,何况印象还很满意。毫不犹豫地我就和她招呼起来,并且简单聊了起来。原来这也是一位独自旅行的女子,她来自加拿大,在斯德哥尔摩停留几天后,还要继续前往欧洲其他国家。
多少和我有点相似,我就开起了玩笑,告诉她:说不定哪一天我们在某个国家什么地方还会遇见哪。略有腼腆的她,忍不住也笑了起来。好吧,接下来,我们就互相拍起照片来,直到海面上稀稀落落地岛屿显落出来,一尊尊灯塔冒将出来,好像嫌弃我们先前拍摄的背景板太过单调,而过来增加信息量一般,陆陆续续凑了过来。
雨后的甲板湿漉漉的,到处流淌着晶莹剔透的水珠,挂在高处的救生艇不时也会雨水嘀嗒,巧克力色的咖啡座也无法停留,估计是这雨天限制了游客的甲板活动,否则,即使不是满满登登,也会络绎不绝。
距离靠岸还有一两个小时,几个新伙伴陆续进屋休息去了。难得来一次北欧航行,能多看几眼就多看几眼,也许这是最后一次也说不定呢。
先入为主,从海上看向斯德哥尔摩老城
生活的日益艰辛让我不断悲观。在每一个旅行地,心情都会从开始的最高点,突然降到最低点,我都会在离别的那一刻,心里默念着:这是最后一次,兴许永不再来。至于结局是不是如此,又有多少几率是我个人能够掌控的了的呢?
轮渡是个大型豪华游轮,游客上下都会有一个多小时,除非你的舱位是在四层,也就是出口平台,再不就提前一刻候到船舱口。一夜的航行似乎没够本,我跟同房间的两个空姐交待了几句,就撇下了她们,又跑到了顶层甲板。还好,她们似乎理解了我的事情,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我必须要记录的“任务”,然后,会心一笑就把我送到了门外。
越是接近港湾码头,海上小岛的数量就多了起来。岛上植被茂密,雾霭浓郁,有点黑黢黢的,只见轮廓不见树木。很快又亮了,大海翻着汹涌的白浪,船头偏向陆地一侧,景色由模糊渐渐清楚起来。码头上密集着大大小小的船只,经典的白色游轮显得格外醒目。斯德哥尔摩被海水簇拥着,仿佛是一座海上诞生的巨大水城。我望了一眼那些追逐着游轮的海鸟会心地一笑,转过头,看见滨海大道清晰地贴着山坡向两侧延伸着。而在码头港湾最远的地方,一片密集的古典建筑凹凸有序,犹如一道朦胧美丽的地平线,从海上稳稳地浮了上来。
我趴在了船舷上。目不转睛地看着远方,随着航行步步接近,后来我知道,那个地方就是斯德哥尔摩最古老的所在,空中冒出的四个尖顶都是老城里最重要的地标。我忘记了周边人的存在,拿着相机目不转睛地摁着快门,唯恐有什么重要信息被遗漏了似的,不敢走神。
差不多是最后几个游客中的一个,我拖着行李下了维京游轮。一游轮的游客鸟兽散了一般没了踪影,而我却过足了眼瘾,捕获了稍纵即逝的影像。走下悬梯,站在港口外,我忍不住又全身打量了一番这个庞然大物,原来自己竟然是那么渺小!而这一夜的行旅收获却又是大的无法估算。这是我自己乘坐的第一艘国际游轮,仿佛有了一个良好开端,接下来的航海旅程如期所至。
Dialogue对话
洛追:游轮上的饮食物价贵吗?
杨沐春涓:游轮上的咖啡和饮品售价标的非常明显,也不比陆地上的专卖店贵的离谱,这感觉相当地美好,对于绝大多数能坐得起维京线的游客来说,都算不上负担。
洛追:预定游轮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杨沐春涓:每天傍晚,MARIELLA号定时从出发地赫尔辛基出港,经过一夜的平稳航行,在第二天的下午准时抵达斯德哥尔摩。游轮出发时间固定不变,如果赶不上就会损失船票,并且还要拖延`一天时间,额外再付款购票。所以,我是提前一天买到船票,并且在出发的那一天不敢丝毫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