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在何方,云在天上。
你在何方,你在心上。
我不敢对任何人说起这座城,我听闻城里有万块砖堆砌的天阶供情侣踏过,我亦听闻城里的道路盘旋儿山,21公里的南滨路串联起六座跨江大桥远近驰名,巴渝风把城里的日新月异吹出了城门,却也吹进了城外人的喜怒哀乐。
事实上我从未去过那里,我生长在城门外几千公里的小镇,不知道那里的树长几多叶子开几多花,不知道那里的路灯亮不亮夜黑不黑,不知道那里的人嬉笑怒骂作何文章,就像不知道求学远赴城里的你,低头的时候会不会看见开出的花,迷路的时候会不会看见归家的灯,以及想起我的时候是怎样的表情。
这一别,好久了。我不是故意要造出这些曲调幽柔的句子,玩伴们都说我现在的每一天都比拥有你的时候要快乐的多,天蓝水好,风美花香。大多数的感情都没有戏剧的跌宕也做不出表演般的撕心裂肺,你在,刚刚好,你不在,我亦会很好。
只是,只是偶尔会挂念,偶尔零星的感触像沾了胡椒的鼻子忍不住的喷嚏,像碰了洋葱的眼睛忍不住的湿润,像吃过黄连的嘴巴苦涩难言,偶尔我控制不住情绪的疯长,世间万物的生长都能莫名其妙的和你联系起来,就连阳光涂过手掌似乎都停留了和你牵手时的暖暖触觉。
没有人知道我的情绪因何触发,只是自己仿若看见记忆深处的你恍恍惚惚却又清丽的笑颜。大概,这是想念最折磨人的所在吧。我过得很好,依然思念你,像黑夜里的星火,忽然亮一下,我的心就开心一下。三月的时候,社团准备出游,地图上航线乱转,机票火车转到了这座城市之外,吃过了辣嘴的小吃,听过了城里的方言,感受了一把慕名而来的游客们对城里风光的欣赏,留下照片上点点足迹然后又转去了新的目的地。
R生,纠葛之后,你在城里天荒地老,我是城外的役客,匆匆打马而过,遗憾的是你没能成为我的郁结,遗憾的是我对城里的听闻全来自你,却没再没能听闻到关于你的任何消息。
那座城,我去过吗?三月柳,失了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