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居寺的城墙。摄影/杜冬关帝是清代军队中最尊崇的神灵,带有战神和军人保护神的性质,清军驻扎地往往有关帝庙。
据四川师范大学王川教授考证,拉萨城原本拥有关帝庙多处,分别为扎什城关帝庙,小昭寺石桥关帝庙,吉日关帝拉康,磨盘山关帝庙(格萨拉康)等,如今现存唯一一座,就是磨盘山上的关帝庙了。
这座关帝庙位于布达拉宫西南方磨盘山上,居高临下,北观布达拉宫,西南为拉萨“四大林”之一的功德林拉寺。清乾隆五十七年(1792年)初夏,福康安率兵出征廓尔喀,出征前重修了关帝庙,班师凯旋后寺庙正好落成,又铸铜钟一口,福康安亲自撰写了《磨盘山新建关帝庙碑》,勒石以志。
碑中福康安说明了他从拉萨出征前,拜祭了扎什城原先的关帝庙,因为该庙已经年久失修,遂决定在磨盘山高处兴建一座关帝庙。此后征战,“山谿险劣,瘴雾毒淫,竟获履险如坦,不三月而蒇,自非神佑不至此。凯旋之曰,庙适落成,与诸公瞻仰殿庑,深感大功速竣,維神之力而益欣繼。自今前后卫藏而永永无虞也”。
磨盘山关帝庙属典型的汉式建筑。歇山顶,上覆绿色琉璃瓦,大殿内原有关羽像,后有文殊殿。西藏大学张虎生教授考证,“塑像中的关羽是坐姿,座东朝西,左手持大刀,右手拿书卷,十分威武。同时另塑有关羽的八位随从。这些塑像现已毁弃不存,难究其境貌。大殿内除了塑像外,在周围墙壁、圆柱上还悬挂有50多块颂扬英雄业绩的木匾。如今,庙内只能看到零星几个挂匾牌用的铁钉,匾额却多流失无考”。
张虎生先生写道:据功德林寺现任主管益西强巴先生及有关人士介绍,帕玛日关帝庙过去的祭祀活动除了5月13日的固定性祭拜(神诞祭)外,一般还是以信徒临时祭拜为主。祭拜者主要是清朝驻藏官兵、清朝驻藏大臣衙门的官员及随行人员、商人等。他们多为汉族,还有一些满族、纳西族以及他们的后代,当地的藏族为数居少。
一般来讲,人们进庙后,除点酥油灯、磕头之外,往往都要面向“关帝”(今格萨尔王)求神签以卜自己的心事。
如今,关帝庙在拉萨信教群众的心中更多以“格萨尔”为人所知,目前寺庙正在维修。求签的仪式依然保留,却转移到功德林寺的卓玛殿内完成,签文也转为藏文。这也是信仰流转的一个有趣例证。磨盘山关帝格萨拉康的正门,殿内供奉着关帝像。摄影/高山
老定日的关帝庙遗址,定日是清军驻防重镇,设员五百人。
江孜宗山曾是清驻兵的要塞,驻藏大臣每年到江孜阅兵。后来西藏军备废弛,到1903年英军入侵时又成为战场。摄影/杜冬
据说原来磨盘山关帝庙在大门上方带挂有两个大铃铛,大门内的庭院两边各塑有一匹马。大殿外东侧有一口铜钟,1793年(清乾隆五十八年)由福康安等清朝官兵所立,大钟置于拉萨关帝庙。摄影/高山
杨揆作为福康安的幕僚,他的诗歌中有这样描述沙场的,“际晓角声动,平沙万帐收……行行荷戈去,五月尚披裘”,那史诗般的悲壮仍似历历在目。摄影/洛桑嘉措
福康安率大军进抵西藏时,为了激励将士,福康安命属下选址拉萨磨盘山,建造了这座关帝庙。3个多月后,清军凯旋之际,拉萨关帝庙也正好竣工。福康安亲自撰写了碑文。碑文的内容大致为发兵征伐廓尔喀的起因、过程及结果,感谢关帝的保佑七战皆捷,希望继续得到关帝荫护,确保西藏永世无虞。每年重要的日子里,历任清朝驻藏大臣都要率家眷随从来此拜谒,以获祈福祛病、消灾避祸、求官佑安的愿望。图为关帝庙石碑复制件摄影/杜冬昌都强巴林寺摄影/洛桑嘉措
川藏线上著名的“九十九道拐”,依然艰险。摄影/洛桑嘉措
江孜白居寺,江孜是清代驻兵的四大重镇之一,设有兵丁定额五百人。摄影/杜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