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四阿哥好象被点穴似的木木地站在那,我歪着脑袋看着他,等待他的答案。千万不要是“爷来教你规矩”才好。皇子阿哥我可得罪不起。
等了一会儿,四阿哥还是木木地站着,不会真得被点穴了吧?我的脑袋都歪累了。我又摆正脑袋,再问一次:“不知道四阿哥私闯我的闺房有何赐教?”
这时四阿哥才反映过来,摸了摸脑门,干笑几声,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嗯,走错了。我来寻额娘。”说完后四阿哥便准备转身离开。
但是很快又回过身说道:“昨儿夜里不知道你是额娘的妹妹。”
看着他那傻样,心里不襟觉得好笑。历史上不是记载雍正很冷酷很残暴,还有什么拭君杀父的说法吗?怎么现在的四阿哥确是那么傻,就像个呆子。真有趣!
四阿哥目不转睛的盯着我,我以为我脸上长什么了,用手摸摸脸,没有呀,而且刚才我才照过镜子,脸上也没有什么东西不干净啊。我扭过头,咳了几声,:“噢,这样啊,现在四阿哥不是知道了吗?论辈份,四阿哥,您还要叫我一声阿姨呢。”说完后,心里得意的笑起来。我居然是雍正的阿姨,难免有些小兴奋。
四阿哥听我这么说,又拉长他的脸,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捏着杯子,或许是他太用力了。杯子都捏碎了。我真为杯子心疼。为杯子默哀三秒钟。我忽然发现形势不对。不会是我得罪他了吧?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了?我看着四阿哥依然面无表情,被捏碎的杯子还捏在他的手里,他似乎没有察觉,难道他的手不疼么?他的手就不是肉做的?突然想到,刚才我说什么我是他的阿姨。天啊,我捂着嘴巴,一定是我说错话了。
我连忙站起来,低头向四阿哥道歉:“对不起四阿哥,我不该说我是你阿姨,随意与您攀亲戚。刚才只是一时嘴快,所以才……总言而之,请您不要生气。”说完后我暗自松了口气。来到清朝,第一个道歉的人,居然是雍正。太不可思议了!
四阿哥抬头看着我,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着说:“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只是,只是……”
我听四阿哥“只是”了很久,也没听他“只是”什么出来。我有点不耐烦了。我又是一时嘴快,“只是什么呀?四阿哥您倒是说呀。别让我光在这听呀。”
四阿哥的脸又是一红。都十多岁人了还脸红?想当年,十多岁的小男孩都泡美眉了,我看他脸红,趁机笑四阿哥:“哟,四阿哥脸红啦?您都快娶福晋了还脸红?说到娶福晋,您那福晋真漂亮啊。到时候可要请我去喝杯喜酒凑凑热闹呢。怎么说,我也是你额娘的妹妹,你说是不是?”
四阿哥被我说的更是不好意思了,他在那傻笑,接着刚才的话说:“只是我不喜欢叫你阿姨”
听他那么说我倒是奇怪了,明明是我比你小,你叫我阿姨,是我吃亏呢。有什么不喜欢的,我都不在乎了,你还怕什么?我摇摇脑袋问道:“为什么啊?叫我阿姨,吃亏的是我。”
四阿哥大概是被我逗笑了,松开了手里捏碎的杯子,被捏碎的杯子散落在地上,但是他仍然没有察觉,只是继续跟我说话:“正是因为怕你吃亏。以后就唤你的名儿吧。”
我看了看他的手,只是擦伤了皮,但是也要好好处理伤口。谁知道会不会有破伤风呢?我看着他的手说:“这么说来,谢谢四阿哥替我着想了。只是名字雅琳就不敢直呼了。还是唤您一声四阿哥比较好。对了,您的手伤了,难道不疼么?”
四阿哥听我这么说,才低头看自己的手,他还在那,嘴角扯出淡淡的笑容。
四阿哥又装作轻松地说:“没事儿,这点伤算不上什么。练布库的时候经常受伤,所以也就习惯了。回去让奴才上药就好。”
听他这么说,我真的很惊讶。虽然擦破皮没什么事,但是也不至于感觉不到吧?难道他的身体是铁打的?等他回到寝宫去处理伤口,恐怕伤口都已经发炎了。看在他是姐姐的养子的份上,外加是未来的雍正,还是我勉为其难给他处理伤口吧。以前我参加过红十字会,这点小事我还是能处理的很好的。只是古代医疗设备很差,什么红药水啊,双氧水,都没有。这倒让我犯难了。不过我记得进宫的时候,房里准备了一些药。
一想到这儿,我连忙去把那些药都找出来。四阿哥不知道我在干什么。楞着在那发呆。我找来药后,拿起他的手就帮他处理伤口。四阿哥有点不好意思想把手抽回。我按住他,不让他动。“四阿哥,我这是帮您处理伤口。到您回宫再处理恐怕已经发炎了。您放心,我可不会吃您豆腐占您便宜。”
四阿哥安分了很多,任由我帮他上药,沉默了好一会儿,四阿哥又说:“琳儿,明年开春你要选秀?”
听四阿哥叫我“琳儿”心里觉得有点恶心,我跟他又不熟,叫的那么亲密干嘛啊。要是他的福晋在非杀了我不可。“怎么了琳儿?想什么出神儿了?”四阿哥又接着问我。
哦对,他刚才问我选秀女,今天他不是也在太后那听到了吗,现在还问,真是明知故问。不过他是皇子阿哥,我总要给他几分面子的。我笑着应着他:“嗯。是啊,明年参加。”
四阿哥又不依不饶的问:“哦?那你希望选上吗?想成为皇阿玛的女人吗?”
天啊,他问的真直接!还好我没有喝水,要是我喝水,一定会一口水喷出来。也不看看他皇阿玛都多大岁数人了,我怎么会想当他的女人呢?不要,最好就落选,那我就可以自由自在,为所欲为。于是我悠悠地说道:“顺其自然,不强求。能选不上自然也是好的。”
四阿哥听我这么一说,用另一只手抓住我的手,兴奋地问:“当真?”
我纳闷了,这还有假的吗?我继续替他上药,没有回答他。
四阿哥又沉着声音说:“可是依佟家的势力,皇阿玛必定会给你指门好亲事的,不会让你落选的。”
我突然先起今天老太后还有皇上说的话,都说会替我寻门好亲事,说白了不就是政治婚姻吗?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我叹了口气,道:“只要不是指给皇子皇孙,我倒无所谓。”
四阿哥用一种奇怪又有点失落的眼神看着我,问道:“为什么?皇子皇孙不好吗?多少女人盼都盼不来。何况你出身好,这也是跑不了的。”
四阿哥的话似乎在暗示我什么。今天太后还是皇上也说了,要把我留给爱新觉罗家的,又想起清朝的选秀制度,要出身好,品德好,才到模样好。依佟家在朝中和后宫的势力,我想落选恐怕也不容易。
我又无奈地叹了口气,伤口包好了。四阿哥抿了抿茶,又接着问:“指给阿哥不好吗?当福晋不好吗?”
我坐下来,也喝口茶,渴死我了,四阿哥什么时候变的那么三八了,要是到了现代可以当记者了。我笑着加重语气说道:“好啊,当然好,不愁吃穿嘛!”不过话虽这么说,我希望最好谁都不要指,那我就可以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也不用去跟那些女人争男人。
四阿哥明显被我说糊涂了,显然不明白我的意思,他又怎么会明白我,他不解地说道:“呵呵,你的想法还真奇怪。如果皇阿玛把你指给我,我一定会好好疼你这个福晋。”
说完四阿哥又举起他擦伤的手,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笑着说:“琳儿,今天谢谢你替我上药。也谢谢你陪我说话,在宫里难得有人有人与我交谈。我该回去了。在这呆久了也不好。改日我再来找你。”
四阿哥说完就大步离开。留下我在那消化他刚才的话。什么叫作“如果皇阿玛把你指给我,我一定会好好疼你这个福晋。”他什么意思啊?我和他才认识一天,他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吧?
想着想着,我爬到床上,闭上眼睛,告诉自己,四阿哥只是随意开玩笑的。今天他刚指婚,过度兴奋了。
想着想着,便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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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
没想到我真有做猪的潜质,一觉就睡到春雨叫我起来用才醒。我不紧不慢地梳洗好,跟着春雨走到偏厅里,跟姐姐一起用晚膳。
我刚走到偏厅,见到四阿哥正坐着跟姐姐说话。姐姐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四阿哥却是心不在焉的,左看右看,表面上却是假装很听姐姐的话。由于姐姐和四阿哥都是并排坐的,我从四阿哥和姐姐的身后走过去。
我站了好一会,见四阿哥的眼神还是到处飘,我轻声说:“不知四阿哥四处看是在看什么?莫不是在看福晋?等着福晋出来?”
姐姐听我这么说,也笑着说:“妹妹也越发的没规矩了。”
而四阿哥听到我的声音,像是被惊醒,回头看我,想说话,却又被我打断:“行了四阿哥,就认了吧。这就只姐姐,还有我,怕什么。春雨也不是外人。而且现在宫里大家都知道您四阿哥要娶福晋了。”
这时李氏正好走出来,听到我们的对话,她先是腼腆一笑,又说:“娘娘,四爷,二小姐吉祥,乾清宫的公公来了,皇上赐了药膳,说是一会儿要来跟主子一块儿用膳。”
姐姐优雅地点点头,李氏也悄然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