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锁定目标
马勒力对于高谈阔论,任凭自由说,说上天也是关起门来纸上谈兵,没有社会影响,谈不上正反。
可谈到实质问题上,是要行贼人之能事,那就质变,参与与不参与这是生死攸关的大事。
参加就意味着背叛朝廷,那是一条邪恶之路,必经一条黑走到底。如若不参与,就有可能被他们灭了,死无葬身之地。
与虎谋皮,必成猛兽;与凤同行,必出俊鸟。现在是身在曹营,不事曹事,岂能善罢甘休,保命苟活,还是守节赴义。
马勒力经过思想斗争后,还是力求图存,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亦言战略上要藐视敌人,战术上要重视敌人,分清性质,保持操守,不着同流合污。
那就是府衙与黎庶反对的,就合力共歼,如果危害的人和事,就避而远之,出工不出力,或间极保护,不做直接伤害。
变被动为主动或变主动为被动,出污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那是沧澜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
在逆境中求生存,保全自我是关键,现在就要学会隐忍,保持相对的独立性,和联合策略性。
势位之宜人,一切随缘,方能保全。亦言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想做个好人就能做好!
好是变相的,是动态的,随意志转移的。杀人不好!可杀坏人就好!但坏人又有二元性,站在不同的场合,正反不同的角度,就是行为与表象体现。
三观不同的人,在生活中他的行为意志是相对的,甚至于相反的。
马勒力想的是正确的吗!他只是站在他的个人角度看事物,站在官本位的立场,用官态来衡量一切。
而张木材反之亦然了,他用反潮流精神看待一切,可以革命,革自己对立面。
这一伙人不单纯,还不如吴三娘子,说干就干,一门心思,管它个前因后果,得手就是本领,姑奶奶为大。
对于这次行贼人之事,她可上心,提出了多种方案,不惜亮出了家底,透出了营生。
俺的夫婿路子比俺还广大,路子野的狠,这个人对梁山水泊可算了如指掌,自己又通水性,不比梁山头人水上漂能耐小。
如果说水上漂被取而代之,策略上应胜他一筹,果敢上要比他强势的多了。
这不是黄婆卖瓜自卖自夸,也不是自诩,论武功与俺伯仲之间,不在汝等话下;论人品武德兼修,虽然是匪徒,亦然遵循祖训,以道义着天下。
可这个水上漂只是凶神恶煞,惜财如命,杀人如麻,不知进退维谷,笼络人心,安抚随从。
而是一根恶肠子通到天,与之共事,与虎谋皮,悬崖峭壁,悬心吊胆。
下属常被责难,多被狐疑,卷得钱财,总是吃饱喝足,不问底层死活。
若不是时代造物弄人,将人逼上梁山,也不至于落草为寇,干这个伤天害理的营生。
在这里没有俺这个小妇人多嘴多舌,说不上台面,看不准世道,刚才诸位英雄,谈论国事,小女人如雾里看花,花溅迷人眼;水中望月,月挂柳梢头。
不知所云,闻言如天籁之声,天书之意。实乃瞎子看戏了,人笑亦笑,让人贻笑大方,不可见笑。
其实俺是班门弄斧,关公面前耍大刀。
真正水中蛟龙,陆上猛虎,实属张木匠大哥了,喧宾夺主,夸夸其谈,不足挂齿,多请赐教,小妹放肆了。
要说对此地熟悉之人,还有张大哥行走江湖多年,谙知其道。江湖传闻,亦然大哥风靡一时,俺应马首是瞻,谁敢与大哥争高下。
现在也可水陆并进,水上在湖中打桩,抢劫南来北往的船客;陆上可在要塞设卡,断绝东进西出的商贾,中间也可绑票过往旅客。
行匪徒之能事,有何不妨。现俺为湖老大水上漂宋如九在做暗线,也不止一两次,俺的夫婿就是这个行头,是湖老大的左膀右臂,不妨与他们结盟。
张木匠说这个结盟可就不要了,以前俺就是他的手下一个马前卒,干过不少贼人事,跋前踬后,动辄得咎,日子也不好过。
最终与官府结下梁子,无处逃生,而又得不到湖老大庇护。
说是贼人,张木匠想到一个人,他这次也受坏人蒙蔽,上了胡万年的当,去闸口滋事,惹来了官司。
若不是诸位兄弟生死相救,恐已成刀下鬼了,死的也太冤屈。
这个胡万年实在可恶,害得俺家小不知如何?妻离子散,皆无音信,甚是牵挂。
这个胡万年太鬼头了,先前我帮他从严厚泰那里抢了五万两银票,还自鸣得意,后又被忽悠来闸口行事,让俺死无辩驳处,造成案件太大。俺皆被戏弄,成了胡万年的走卒,这厮着实坏透了,若得必斩杀之。
这个胡万年在这次抢劫闸口中可得了不少官府物资钱财,加上俺上次帮他劫得的严灯照的五万两白银,再加上他平日里偷梁换柱,偷机营巧,打家劫舍等蝇营狗苟之事,得不少黑钱,不下十万之多。
关键是还有不少从闸口官府中和李鸿章从南方调运来被劫的船只中的枪支弹药。
如果有了这些军事物资,就能组建一支队伍,几百上千足以与地方官匪抗御。
要钱有钱,要枪有枪,就是要人也有钱招兵买马,天下之事何惧难办,宏伟目标一定实现。
这个胡万年闸口的制造者,罪魁祸首,不正是俺们一行去闸处理要提拿的要犯。那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如早借力逮住这个孽障,那我们就有救了,性质逆转,将功补过,不光性命无忧,还能领赏。
马勒力一行人思想突变,由被动为主动,积极参与了行云布阵,用心地去抓贼人了。
从分析研究,胡万年此次携家带口,坐的是船,出没无常,本身就有不可告人秘密。
来时按约定,他翩翩来迟,本走旱路,他中途改船。
行踪鬼鬼祟祟,让人捉摸不透,而且又始终高度警惕,总是躲躲闪闪,明哲保身,又暗中使坏,把别人推上一线,自己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