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为民请愿
慈禧抢班夺权后,大开杀戒,先后镇压了太平天国、捻军等起义,延缓了清王朝的统治危机,苟延残喘地享受垂帘听政。
不把皇帝放在眼,何况同治幼年是一个少不更事的顽童,即使亲政以后,也难作为,自暴自弃了。
他即使嫔妃较多,却变态,寻花问柳,溜出皇墙外,偷着乐。
据说他的死,死于梅毒,一身紫红斑块,恶臭熏天,满皇宫的息鼻。
慈禧气不打一处出,镜子都不让他照,还严锁消息,掩饰为天花。
可把妃子们给害苦了,身患性病,却依然不避与妃子们同枕共眠,可传染了爱卿。
这是民间传说的史话了。上梁不正下梁歪,清政府如此腐化堕落,地方官吏更是男盗女娼,作恶多端,草菅人命,使百姓更加困苦。
江山社稷如此跌入半殖民地半封建的泥坑,国将不国,处于僵而不死,垂死挣扎。然而高处不胜寒,朝廷上下依然是风花雪月。
虽然清政府借洋人势力绞杀各路起义军,但造反的余党依然与朝廷殊死搏斗。虽作鸟兽散,但氓流众多,盗匪猖獗,帮派林立,为非作歹。
有乡绅土豪成了社会中层势力,与官宦勾结,狼狈为奸,沆瀣一气。逐步形成了地方割据,诸侯派生,中央集权沦丧的格局。
两淮地广人稠,物产丰饶,物华天宝,人杰地灵。
清安府与漕运总督,扼守京杭运河咽喉要塞,把握南船北马,天下粮仓的物流重任,舍舟登陆的集散地,是清政府交通枢纽和水利枢纽,承载江南江北的经济命脉,素有“运河之都”之美誉,日出斗金。
而两府衙门行署一处,利益均沾上总是在强取豪夺中,相互倾轧,又相互依存,攻守同盟。
这不太平天国过时已久,又有捻军余党作乱,其他流寇匪帮四起,横行霸道,欺强凌弱,杀人如麻,所到之处,奸淫掳掠,无恶不作,成为官府和百姓一大公害。
时又与地主阶级武装和乡勇清军也时有冲突,刀光剑影,腥风血雨,亦匪亦帮亦流寇,闹得鸡犬不宁。时不时还纠集变匪,到清安城抢劫闹事,搞的城乡鸡犬不宁。
商户富阶为求自保,也招募乡丁、建炮楼、筑围河、置枪械,闲门护院,足不出户,形成群众自治联防。
却是清安城防显得脆弱,还有城池年久淤塞,城墙破损不堪,难成军事防卫。
光绪初年,捻军残余和土匪,举着“仁义”之旗,又卷土重来,火并清安城。不费吹灰之力,攻陷了城池,清安城被洗劫一空。
幸亏信息来的准,府衙官员未发一枪,就携家带口,卷起行囊,逃之夭夭,躲过一劫。
结果因流寇战略转移,得来密报,江北大营出兵二十万,分两支铁骑,已到新沂和泰州,逐渐形成包围之势,不日便到清安地区。
于是流寇强行招募壮丁,席卷钱物,奸淫掳掠,仓皇出逃,向北流窜。楚人一炬,可怜焦土。
留下了一座破铜烂铁的空城,商贸凋敝,百业隳废,狼藉一片,饥民遍野,匪盗流患,更是雪上加霜。
清安知府和漕运督办一干人等,躲过流寇一劫,回归衙门府第,大半的房舍被烧燃烬,到处残垣断壁,瓦砾一片,已是满目疮痍,家破人亡。
府衙和官府宅第不光被抢劫一空,还有吴昊天的未能逃脱的三姨太太、及即将要纳入的九姨太太失踪,庶出之女三小妞六小妹都被贼人奸杀,焚尸于大火之中,难辨残骸。一个儿子也失踪了,听说被贼人掳入壮丁。
而甄鸿儒四姨太太在大街逃难时就被奸污,独子甄苗苗在逃命中,也被惊吓成神经错乱。
陆国邦家也是毁坏殆尽,其它官兵商贾大富均遭不同程度。一个构建千年的繁华都市,享誉东南第一州的清安城,就这样毁在烽烟战乱之中。
待府衙归位,市民怨声载道,怨气冲天,都到衙门哭诉。恨治政无能不作为,恨乡勇赢弱不力放流寇,恨捻军余党与匪徒凶残暴戾残害百姓。
一时民愤群起而攻之,弄的府衙更是错乱不堪,大老爷们自己屈辱不能自保,家境一塌糊涂,已是六神无主,精神恍惚,也在咬牙切齿。
甄鸿儒愤笔疾书《满江红》:
“气壮山河,回无力,隳凌华夏。
抬眼望,淮天可恨,激情愤骂。
百代古城遭寇劫,万家新铺焚尘瓦。
凄惨泪,痛失九姨卿,归何舍。
运河断,城墙卸;衙府砾,尸横野。
哭生灵涂炭,烬煨狼籍。
痛恨饥餐匪徒肉,绞索渴饮逆贼血。
岂等闲,重整破清安,皇恩谢。”
这首词恨错了人,太平军和捻军是不会奸淫掳掠的,都是那些蟊贼假借所为了。痛定思痛,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作为地方长官,守土有责,在这家破人亡,国难当头,却是发国难财的好时机。
吴昊天一边组织乡勇家丁和市民进行灾后重建,自力更生。一边向朝廷奏折,陈述灾情,请求援助。名是为民请命,实为力求自保,解脱罪责。
即《奏章》云:“吾皇万岁及太后老佛爷:清安府吴昊天知府八百里加急。今冬捻匪暴动,数万流寇,蜂拥而来,血洗清安城。其所到之处,穷凶极恶,暴戾恣睢。
奸掳烧杀,无恶不作。生灵涂炭,民不聊生。本府组织乡勇,极力戡乱,殊死搏斗。终因寡不敌众,家小及城内妇孺被敌寇奸杀无数,城房毁烧不计其数,青壮年被掳近千人。
现已商贸停滞,饿殍遍野,无家可归者风餐露宿,惨不忍睹。具情实报,叩求圣旨!光绪年月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