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等明子薇的疼痛稍微缓解一点,下面的节奏就随之加快,整个世界都像在旋转,明子薇无助的低泣渐渐变成了婉转娇吟,疼痛消散之后体内升腾起一股前所未有的饥渴,一旦男人的硕大抽离,她就会感到空虚难耐。
她妄想吞下他的全部。
她想永远留住他。
她发出似欢喜又似痛楚的娇吟声,主动款摆著纤细的腰肢,承受著他给予的一切,也给予他令人销魂的快乐。
柳行云目不转睛地看著她的娇颜,越来越激动,快感持续累积,他紧紧托住她的腰臀,身体加剧抽动,开始长而有力的冲击,每一下都似乎要深入她柔软的最核心,让她发出啜泣般的娇喊。
在冲上顶峰的刹那,柳行云全身的力量都往下身涌去,明子薇的身体紧咬住他,那令人崩溃的快乐让他忍不住仰起头发出低沉的嘶吼,“小东西,嫁给我!”
“啊……如果我……不答应呢?”明子薇虚弱轻吟著,快感的余韵让她的柔软深处痉挛不已,嘴角却泛起轻松活泼的笑意。
他是她的。
她是他的。
她已经深深明白了这一点,再也不会怀疑。
“那我就绑架你!”男人的求婚失败,面子挂不住地咆哮一声,“强盗可不怕用强的!”
“笨蛋!你才是笨蛋!”她娇笑起来,低头痴迷地吻上那令她神魂颠倒的薄唇,“我怎么可能会说不?”
她闭上湿润的美眸,主动含著男人的舌轻吮深吸,成功换来男人的低吼,大掌托住她的纤腰,滚烫坚挺的欲望再次在她的体内激烈冲撞……
第十章
越州
明家本宅是一栋幽雅别致的宅院,小桥流水,曲廊回环,江南园林特有的风情在一石一木中尽显出来。
明荣华病重,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
明家的大小姐、大姑爷,二小姐、二姑爷,三小姐、三姑爷,以及五六七小姐各自陪著娘亲坐在外面的厅里,各自心怀叵测,一屋子人除了偶尔讪笑两声,竟然没什么动静。
明荣华把尽忠尽职的管家福伯叫了进去,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大家都纷纷猜测起是否在交代分遗产的事,所以这些人一个个都竖起耳朵,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想窃听到一二,奈何内室里的两人声音实在太低,什么也听不清楚。
眼看日上中天,这些人也越来越饿,神情变得焦躁不耐起来。
“我说……”大夫人端起当家主母的派头,正想吩咐众人离开,忽然一个身穿青衣的小厮慌张地跑进来。
“启、启、启禀夫人,大、大、大事不好!”小厮吓得脸色铁青,说话结结巴
“没出息!何事如此惊慌?”大夫人有些不悦地瞪了小厮一眼,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太不成体统了。
“夫、夫人,真、真、真的不好了。”小厮揉了揉自己差点被一脚踢飞的身子,一想起那些人凶悍无比的模样就浑身发颤,“强、强盗来了!”
这下好了,原本冷眼看笑话的一屋子人顿时吓了一大跳,谁也坐不住,粉粉把把小厮包围他,七嘴八舌地追问--
“你说什么?”
“真的假的?”
“到底怎么回事?”
“小金,是哪里的强盗?”
“他们要干什么?”
几位胆小的明家小姐纷纷躲避到丈夫或者娘亲的怀里,泪眼朦胧。
“怎么办?这回是真的强盗来了吗?”
“以为爹被抓就好了,怎么现在又来了?”
“老头子还说已经平安无事了我才回家的,早知道我才不要回来!”
“相公,咱们快走吧!万一被捉住怎么办?”
一家人正吵吵嚷嚷间,外边已经陷入鸡飞狗跳里。
看著二十几名一律黑衣黑帽,腰插大刀、凶神恶煞般的野蛮汉子,正在干活的仆人们都吓得心惊肉跳,纷纷扔下手里的扫把、脸盆、茶杯和鸡毛掸子等,各自抱头鼠窜,有几个人则胆大地趴在树丛后朝外看。
这时,由四匹马拉著的精致马车的门打开了,一名身穿火红长袍的男子抢先下来,他的脸上戴著一顶狮子面具。
随后,一名身穿青衣素袄的娇小少年--啊,不!原来是明子薇。
哇!原来是四小姐回来了!
两名黑衣大汉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张竹椅,竹椅上还铺著大大的虎皮靠垫,并用四根结实的木头抬起来做成了抬椅,然后一名身穿白色锦缎长袍的男子才慢悠悠地从马车里坐到了椅子上。
他的脸上没有戴任何面具,露出一张英俊的脸,眼睛微微眯著,一副优闲又自在的神情,可是那些偷看的仆人却不知为何被什么奇怪的气氛给镇压住,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那男人虽然貌似无害,却像只正在打盹的老虎,有种不言而喻的威慑力,让他们不由自主的软了脚。
哇!他们的四小姐到底带来了什么人哪?
“子薇?!是你回来了?”
原本吓得恨不能立刻溜之大吉的明家千金和夫人们,在看到明子薇踏进门时,立刻恢复了常态,并且气势汹汹。
“死丫头,你在搞什么鬼?还嫌你爹的烦心事不够多吗?说什么强盗来了,你是强盗吗?”
“大娘,我知道她打的什么如意算盘了,她想把咱们都吓走,好自己独捞明家的财产,对不对?”
“你这个歹毒的小贱货,跟你娘一样就喜欢四处勾搭男人,逃难逃出桃花来了?这些野男人都是干什么的?让他们来霸占明家的财产吗?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咻!咻!咻!
三把飞刀破空而来,直直朝著那三个大叫大骂的女人面门而来。
三把飞刀掠过三个女人的头顶,高高盘在头顶的云鬓连著金钗玉簪齐齐落地,发出响亮的声音。
三个女人剩下的头发顿时披散开来,像个疯子一般,而她们在看到自己宝贝的头发被削去之后不禁放声尖叫。
咻!咻!咻!
又是三把飞刀从坐在竹椅上的男子手里射出,这一次,她们剩下的头发又被削去了一半。
好,这下三个女人连叫也不敢叫了,很干脆的腿脚一软瘫在地上,脸色如土,大气都不敢喘。
其他人则吓得目瞪口呆,也纷纷闭嘴。
一时间,厅里静得只剩下压抑喘息的声音。
“小七,明先生病重,你快去瞧瞧。”躺在竹椅上的男人手里还把玩著一把蓝汪汪的飞刀,微微眯著的眼睛却紧紧注视著厅内的其他女人,目光在她们身上转来转去,似乎随时准备再给谁一刀。
已经有了前车之鉴,那些人的气焰顿时消散一空,全部腿脚发软,脸色苍白,嘴巴闭得死紧。
“好。”沈一醉应了一声,提著药箱走进内室,他的脸上戴著狮子面具,所以谁也看不到他其实已经快笑掉大牙了。
老六耍帅的样子实在太搞笑了,让他不笑都不行。
可是最让他失笑的却是明家的那些软脚虾,这些混蛋真是欠揍,典型的欺善怕恶,如果这次不是老六坚持要陪明子薇一同前来,还真不知道明子薇要遭受什么折磨呢。
明子薇看著众人噤若寒蝉的模样,心下不忍,扯扯柳行云的衣袖,示意他该适可而止了。
这次回来,她答应柳行云自己当个哑巴,一切事情都听他做主。
嗯,虽然这样的柳行云实在有点霸道,但是明子薇也知道他是为自己好,因为她虽然精通制瓷技艺,但对于经商和人际关系却非常笨拙,如果没有外人帮忙,她根本无法接管父亲的家业。
因为还没等她掌权,恐怕她就已经被那些姊姊、姊夫和姨娘们给架空了,成了名不副实的傀儡。
柳行云冷冽的目光转到她身上时,忽然变成了暖暖春意,他伸手握住了她的小手,“别担心,我知道怎么做。”
明子薇点点头,忍不住微笑起来。
能遇到这头大猫,真的是她此生的大幸,就算离开明家,她也心甘情愿。
她其实一点也不希罕明家的家产,她不舍的是瓷窑和那些还未生产出来的试验品--她呕心沥血几年才研制出来的宝贝。
“那传令小厮没有说谎,咱们确实是强盗。”因为身体还未痊愈,所以柳行云才不得不委屈自己坐在竹椅上。
谁知道这样懒洋洋地坐在虎皮大氅上,手里把玩著飞刀的柳行云,反倒更增添了几分神秘的威慑力,那些人把他看成了高深莫测的人物。
“强、强、强盗……啊,不,是大爷!大爷,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您、您、您……您要手下留情啊!”大姑爷结结巴巴又是鞠躬又是作揖。
“谁说往日无冤的?”柳行云剑眉一挑,眼光如刀地飞过去,大姑爷顿时双腿一软,也跌坐在地上了。
“大、大爷,不知小的哪里得罪过您啊?”大姑爷都快哭出来了。
有钱人不怕官不怕民,就怕强盗土匪。
官员要面子,还要为了自己的前途著想,偷偷给他们点银钱打通就是;而那些刁民,找几个打手痛打一顿,他们自然也就乖乖的不敢再反抗。
可是强盗就不行了。
强盗是这世界上最不讲理的一群人,他们只按照自己的喜好做事,谁也不知道他会只要你的钱,还是连你的小命一起要。
钱可以不要,命却只有一条啊!
“你们以前怎么欺负子薇的?”柳行云懒洋洋地问。
“哎哟,大爷,您瞧这话说的,子薇是我们的亲姊妹,我们怎么会欺负她?”口舌伶俐的二小姐急忙讪笑著过来打圆场,同时还不忘恨恨地瞪明子薇一眼,“大爷,想必您是误会了什么,子薇,你说是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