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神之机器
圣奥古斯丁。
埃米尔双手捧住一枚形状奇特的石头，在魔能灌注之下，紫黑色光辉从石头之中闪耀着。埃米尔双手微微颤抖，珍而重之将石头交给身边的黑豹人后，恭恭敬敬对着文森行礼，郑重的说道：“非常感谢，我们黑豹人会为会长大人付出鲜血与忠诚！”
文森点点头，说道：“我接受你们的忠诚。我，文森在此郑重承诺，你们付出的忠诚必将得到回报。”
黑豹人们一致向着文森行礼。
文森笑着问道：“现在你们找到印记，下一步需要做什么？”
“我们需要雕刻一座黑豹神像，并将这枚神之印记镶嵌到神像之中。”埃米尔说道，“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在黑豹之神的光辉下繁衍，逝去的灵魂才能抵达黑豹之神的国度。”
“繁衍的意思是…？”
“通过向黑豹之神雕塑献祭，神会赐予我们一种草本植物，月草。”埃米尔说道，“我们族人只有服用了这种植物，才能化身为黑豹。”
文森明白，这种行为本质上与秩序教廷吸收信仰的逻辑完全一致，微笑着问道：“需要献祭什么？”
“黑豹之神喜欢各种猎物，只要是亲手杀死的猎物心脏，都可献祭给黑豹之神。”埃米尔说道，“猎物越强大，黑豹之神的赐予也就越多。”
“不知道我是否能为黑豹之神献上猎物？”
“当然！”埃米尔说道，“我还想着，当雕像准备好之后，邀请大人参与我们的献祭活动。”
“非常荣幸。”
埃米尔准备安排人手开始准备雕刻黑豹之神的雕像，文森再次开口说道：“北山那边有一颗尚未切割的魔能石原石，你们要不用那块原石来雕刻神像？”
“大人，可以吗？”埃米尔难以置信的问道。
“既然你们为我付出忠诚，我为你们向黑豹之神表达敬意，也是理所当然的。”
“多谢大人！”
莫甘娜与梅根依靠在二楼栏杆上，看着文森与埃米尔的交流，梅根低声说道：“看来他是在打黑豹之神的主意。”
“这位黑豹之神，大概率是所谓的‘神之机器’。”莫甘娜说道，“如果通过付出献祭，得到我们现在紧缺的人手，我倒觉得是个不错的选择。毕竟，黑豹人虽然比不上狼族，但也是颇为强大的异民。”
所谓神之机器，是一种超凡学说理论。异界的超凡存在，有诸如邪神这种非常积极回应信徒，非常积极满足自身欲望的超凡存在；也有秩序之神这种平时只是接受信仰，偶尔会回应信徒的超凡存在；但更多的，是接受所需——给予超凡力量，却从不回应信徒的超凡存在。
魔法师协会认为，所有这些异界超凡存在都拥有属于自己的“神之机器”，被动的接受需要，然后自动赐予契约者力量。只是有些超凡存在，诸如邪神，祂们会更积极的利用自己的“神之机器”，与契约者沟通；而更多超凡存在，只是任由“神之机器”自行运作来满足自己的需求。
魔法师协会在此理论基础上，对某些超凡存在进行了一系列试验，发现该理论确实适用于不少异界超凡存在，尤其是那些从不回应献祭者的超凡存在。
————在文森看来，如果这位黑豹之神是所谓的“神之机器”，那完全可以在此基础上，建立一支属于自己的黑豹军队。————
圣路易港。
文森与手下血臣在此下船，梅根则继续出发，前往新世纪北部接收货物；剩下众人都留守在圣奥古斯丁，莫甘娜正在重新规划建设北山区的矿洞；埃尔米则带领着手下雕刻着黑豹之神的雕像；克劳兄妹负责维护北街的生意，影族则驻守在痛苦之屋。
码头边，阿方斯·皮埃尔与文森握了握手，“你终于来了，治安官对你的样品非常满意，问了我几次你什么时候到。”
“非常抱歉让治安官久候。”文森笑着说道，“主要是圣奥古斯丁那边有些麻烦需要处理，我一处理完就连忙赶来。”
“我听说了，”阿方斯笑着说道：“弗兰克斯坦，对吧？”
“噢？”文森眉毛一挑，“圣奥古斯丁那样的小地方，也能入您的眼？”
“你能控制哪怕三分一的圣奥古斯丁港，对氏族来说都不算小事。”阿方斯说道，“维克多大人刚好经过奥兰多，听说你要来，决定留多一天见见你。”
“让两位大人久候，”文森苦笑道，“这让我更为惶恐了。”
奥兰多城，治安官邸。
当文森在阿方斯带领下走进会客室时，米尔顿·维克多与一位女士正在闲聊。
这位女士看上去年纪不小，灰白的头发盘在脑后，身穿着一套暗纹连衣裙显得颇为贵气。看着阿方斯领着文森进来，笑着对维克多说道：“这就是你之前提及过的那位优秀的年轻人了吧？”
“我来跟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之前提到过的飞影号船长，文森。”维克多微笑着对文森说道：“这位是奥兰多治安官，安托瓦妮特·德·费舍尔夫人。”
费舍尔夫人朝着文森伸出尾指上戴着戒印的手，文森虚托住费舍尔夫人的手，嘴唇轻轻点在戒印上作吻手礼，“很荣幸见到您，治安官大人。”
“你可以叫我费舍尔夫人（Madame），年轻人。”费舍尔夫人微笑着说道，“确实非常不错，礼貌得体，手段也不错，短短两个月，就已经在圣奥古斯丁站稳脚跟。”
“您过奖了。”
“谦虚是美德，但是过分谦虚就不是什么良好的习惯了。”费舍尔夫人转头对维克多说道，“维克多大人，让我先与这位年轻人把生意谈完？”
“当然，”维克多微笑着说道，“生意第一。”
“文森船长，你的产品我很满意，”费舍尔夫人说道，“我们这边很难获得狼族元素护符，我希望我们能够达成一项长期供应元素护符的协议。”
“当然没有问题，费舍尔夫人。”文森知道大生意上门，微笑着说道：“我们可以将货物送到圣路易港，在码头交接。”
“元素祝福武器与护符先各来五百件，然后每三个月一次，每次元素祝福武器与护符都需要两百件，”费舍尔夫人说道，“有问题吗？”
“问题应该不大，”文森说道，“主要问题是船期有可能会导致波动，但是平均三个月一次肯定是没问题的。”
“很好，我相信我们之间的合作会非常愉快。”费舍尔夫人说道，“维克多大人，生意已经谈完了，我们来谈正事吧？”
一直微笑着的维克多说道：“文森你很不错，这么快就在圣奥古斯丁站稳，现在码头那边你控制力有多少？”
“很少，只能说可以使用而已。”文森直言不讳，“码头管理这块一直掌握在泰坦后裔手上，毕竟他们一手建立起那座城市，在路易王国眼里是协助管理殖民地的地方势力。”
“这就是我来这里等你的原因，”维克多说道，“费舍尔夫人在路易王国有联系，我们会想办法让你成为圣奥古斯丁的地方势力之一。”
“我总是乐意为氏族效劳，”文森说道，“氏族的意思是，需要我掌握至少部分圣奥古斯丁港吗？”
“对，”维克多说道，“路易王国筹备在奥兰多半岛建立铁路运输网络，我们的铁路公司已经正式接到邀请，参与铁路开发。到时会有蒸汽火车从西岸码头直抵东岸码头，所以我需要你至少掌握部分码头。”
“如果有来自路易王国的协助，我有把握掌握码头部分权利，但是泰坦毕竟在圣奥古斯丁多年…”文森说道，“要么，我们杀了他，趁机掌握整个码头；要么，我们拉着他们一起，双方联手一起控制码头。”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维克多问道，费舍尔夫人也非常有兴致的期待着文森的答案。
“如果情况理想，我会先拿下部分码头控制权，再通过路易王国的渠道，向泰坦提出合作。”文森说道，“而且如果会有铁路开发，我相信路易王国也有人盯着圣奥古斯丁吧？
维克多对着费舍尔夫人哈哈大笑，“我就说这小子肯定会这么办！”
“果然是个优秀的年轻人。”费舍尔夫人说道。
“路易王国确实已经有人盯上圣奥古斯丁，是我们的人。”文森一愣，看来血族对路易王国的渗透颇有成效，维克多继续说道，“费舍尔夫人会通过她对渠道为你提供援助，剩下的就看你的了。”
“是，维克多大人。”
”对了，“费舍尔夫人突然开口问道，”如果情况不理想，你打算怎么办？“
文森笑了笑，没有说话。
————如果情况不理想，那就杀了他吧。————